■本报记者 钟菡
当王子挽着黑天鹅跳出一个高难度的双人动作时，观众席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。上海芭蕾舞团经典版《天鹅湖》当地时间1月17日在美国纽约林肯艺术中心大卫·寇克剧院拉开帷幕。无论是一段群舞结束，还是剧中情感到了某个高潮，观众总是恰到好处地用掌声回应，这是专业观众和成熟演员间特殊的默契，也意味着上海芭蕾舞团在这个享誉世界的舞台立住了。
寻常的演出，特别的舞台
演出前一周，纽约林肯艺术中心门口挂出上海芭蕾舞团经典版《天鹅湖》的巨幅海报。陆续有当地华人前来询问，上海芭蕾舞团团长辛丽丽的态度很坚决，“我们不会送票，一张都不打折”。想看演出必须买票。多年来，上芭海外巡演一直走市场路线，对出票率绷着一根弦，“1500多个座位卖掉70%以上”。
演出前，上海芭蕾舞团艺术总监、英国国家芭蕾舞团前艺术总监德里克·迪恩在给两位主角——上海芭蕾舞团首席主要演员、国家一级演员吴虎生，上海芭蕾舞团最年轻的主要演员、国家二级演员戚冰雪指点动作，他们在1月17日至19日上演的经典版《天鹅湖》中分别饰演齐格弗里德王子和黑白天鹅奥吉莉娅、奥杰塔。吴虎生曾于2007年在纽约荣获第九届美国纽约国际芭蕾舞比赛依戈·尤斯科维奇评委会特别奖以及大赛男子组第一名，时隔13年重回纽约演出，“我很期待大幕拉开的那一刻。”
音乐响起，幕布拉开。台上，黑天鹅完成32个挥鞭转的高难度动作，台下观众轻轻鼓着节拍，配合默契。这是戚冰雪第一次来纽约演出。演出前一天，她的状态很放松，“我们世界各地的舞台都登上过，但这个舞台很特别。”
“登上纽约这样世界重要文化城市的舞台，上芭已经到了火候，也到了时候。”迪恩认为，除了主要演员外，上芭最强项在群舞演员，48只天鹅无疑是亮点之一。在舞台上，天鹅们聚拢、散去都以奥杰塔为圆心，仿佛开合的片片花瓣。群舞场面将天鹅的悲伤、愤怒、惊惧化作一股力量，在视觉上呈排山倒海之势，不仅将剧情推向高潮，更带给观众无可比拟的情感冲击。
经典版《天鹅湖》首演于2015年，是上海芭蕾舞团继承和发扬古典芭蕾艺术的诚意之作，近百场的海外演出，检验了东方芭蕾对西方经典的呈现。林肯艺术中心堪称全球艺术人憧憬的舞台，尽管是首次登台，但有了此前一系列巡演经历，上芭人已习以为常。
故事也是上芭版《天鹅湖》的一大特色。“我们通过舞蹈把故事线讲清楚，希望给观众呈现一个更加清晰、干净的故事。”迪恩说。来自美国芭蕾舞剧院（ABT）的指挥查尔斯·巴克执棒纽约城市芭蕾舞团交响乐团为演出伴奏。此次演出还邀请到了旧金山芭蕾舞团前首席玛丽娅·柯切特科娃和罗马尼亚国家芭蕾舞团首席舞者戴维·特岑西米奇担任客席主演。他们的加盟，也让这个版本的《天鹅湖》更为国际化。
大洋彼岸，中西文化辉映
结束纽约经典版《天鹅湖》的演出后，上海芭蕾舞团将赶赴印第安纳州曼西、伊利诺伊州丹维尔和肯塔基州尚佩恩，上演共计4场原创芭蕾舞剧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，共庆中国传统新春佳节。
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是上海芭蕾舞团用西方芭蕾语汇讲述中国故事的一大海派力作。吴虎生、戚冰雪分别饰演梁山伯和祝英台，他们将在婉转悠扬的小提琴旋律中，用舞蹈为西方观众讲述一段唯美浪漫的东方爱情故事。
吴虎生并不担心西方观众不能接受中国故事，“《梁祝》吸收了很多中国元素，包括戏曲动作等，人物情感也比较东方化，我猜西方观众会更喜欢。”相比之下，反而是《天鹅湖》更具挑战性。“《天鹅湖》更考验我们的硬实力。因为国际所有芭蕾舞团都会跳它，有国际标准放在那里，好不好，观众一看就知道。”
两部“上海制作”的作品同时访美，向美国观众展现了上海芭蕾独特的艺术风格。中外故事、东西文化在大洋彼岸的舞台上交相辉映，喜迎新春。
（责任编辑：欧云海）
